莎士比亚说:"人生如舞台."
人的一生有前台,也有后台.前台是粉墨登场的所在,费尽心思化好了妆,穿好了戏服,准备好了台词,端起了架势,调匀了呼吸,一步步踱出去,使出浑身解数:该唱的,唱得五音不乱;该说的,说得字正腔圆;该演的,演得淋漓尽致,于是博得满堂彩,名利双收,踌躇满志而归.
然而,当他回到后台,脱下戏服,卸下妆彩,露出疲惫发黄的脸部时,后台有没有一个朋友在等他,和他说一句真心话,道一声辛苦了,或默默交换一个眼神,这眼神也许比前台的满堂彩都要受用,而且必要!
后台的朋友,是心灵的休息地,在他面前,不必化妆,不必穿戏服,不必做事情,不必端架子,可以说真话,可以说泄气话,可以说没出息的话,可以让他知道你很脆弱、很懦弱、很害怕,每次要走入前台时都很紧张、很厌恶.因为你确知后台朋友只会安慰你,不会耻笑你,不会奚落你.
况且,在他面前你早已没有形象可言了,也乐得继续没形象下去.人生有一个地方,有一个人,在这人面前,可以不必有出息,可以不必有形象,可以暴露弱点,可以是全身弱点,这是很大的解放.有此解放,人可以在解放一阵子之后,重拾勇气,重披戏服,再次化妆,再次端架子,走到前台去扮演好需扮演的角色,做一个人模人样的人物,博得世俗的赞美.
Remember the day I borrowed your brand
new car and dented it?
I thought you'd kill me,but you didn't.
And remember the time I dragged you to the beach,
and you said it would rain,and it did?
I thought you'd say,"I told you so."But you didn't.
Do you remember the time I flirted with all
the guys(girls) to make you jealous,and you were?
I thought you'd leave,but you didn't.
Do you remember the time I spilled strawberry pie
all over your car rug?
I thought you'd hit me,but you didn't.
And remember the time I forgot to tell you the dance
was formal and you showed up in jeans?
I thought you'd drop me,but you didn't.
Yes,there were lots of things you didn't do.
But you put up with me,and loved me,and protected me.
There were lots of things I wanted to make up to you
when you returned from Vietnam.
But you didn't.
记得那天,我借用你的新车,我撞凹了它
我以为你一定会杀了我的
但是你没有
记得那天,我在你的新地毯上吐了满地的草莓饼
我以为你一定会厌恶我的
但是你没有
记得那天,我拖你去海滩,而它真如你所说的下了雨
我以为你会说"我告诉过你"
但是你没有
记得那天,我和所有的男人调情好让你嫉妒,而你真的嫉妒了
我以为你一定会离开我
但是你没有
记得那天,我忘了告诉你那个舞会是要穿礼服的,而你却穿了牛仔裤
我以为你一定要抛弃我了
但是你没有
是的,有许多的事你都没有做,而你容忍我钟爱我保护我
有许多许多的事情我要回报你,等你从越南回来
但是你没有
梦想与现实相遇总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就像蝴蝶终究飞不过大海,我们始终渺小,在滚滚红尘中化为尘埃.
曾经我有一个梦想,或科学家,或老师,亦或卖糖果的老板.小时候说起梦想我们总会理直气壮的説:我要当…然而梦想会长大,没有长成我们期望的样,梦想被现实摧残,后来我们再也不说"梦想"二字.梦想对于长大的我们来说更像一个梦,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
渐渐地我们开始将梦想转变为理想.梦幻的想和理智的想这便是我们成长的标志.我们再长大,我们在长大的同时也在失去.长大后的我们长了身高,长了智慧,长了阅历,却独独失去了不顾一切的勇气和无所不能的志向.
其实长大后的我们更多的学会了妥协,学会了向现实低头.开始重复无数先人的脚步,得过且过,每天混日子.我们开始承认自己的渺小,在浩瀚无垠的沧海面前望洋兴叹却步而止.
平凡的我们开始变得平庸,身在俗世中的我们最终没有出淤泥而不染,在滚滚红尘中化为尘埃.
蝴蝶最终是飞不过沧海的,但蝴蝶却有飞越沧海的勇气.她知道自己的渺小,但她更爱沧海的沧桑.即使飞不过,她也会不顾一切地去跳跃.这是属于蝴蝶的梦想,他一生的追求.
也许我们逃不开现实,但我们应该拥有去超越现实的勇气.
蝴蝶心,沧海梦.
远处田埂上有一棵柳树,似乎漂浮着一团绿色的云.树上早已聚集了十几只鸟了,鸟声绸啾,如阳光一般泻下.心中少了一丝烦闷,多了些许轻快明逸.
好久没有到外婆家来了.我轻叹.
邻家的小女儿在院前的油菜花从中跑来跑去,偶尔钻出来,是金粉一样的小人.笑声清脆可爱,萦绕在花丛间,似乎夹杂了淡淡的花香在里头,又好像荷叶上晶莹圆润的露珠,微风一吹,滚来滚去,怎么也停不下来.
这样的快乐,这样的幸福,确实少了,就像外婆烤的红薯一般.
少小时候,我总是喜欢在外婆炒菜时,抢着坐在灶膛前,把风箱摇得呼啦啦地响,看灶膛里的火苗一下子窜的很高.外婆站在那头,握着铲子,透过升腾的雾气,含着笑说:"丫头真乖."我便笑,外婆问笑什么,我却不语,只是笑.不经意间,从角落中找出早已藏好的红薯,扔进火中.待火渐渐小去,便用小木棍将烤好的红薯拨出来.早已是通体漆黑.
放在鼻子下面轻嗅,甘甜香醇,撕开外皮,轻咬一口,齿颊留香.在外婆问了好几次"火还大吗?"我却不理睬后.他便握着铲子走过来,见我早已吃得满嘴漆黑,便取过一面小圆镜子来,我一看,嘴角,鼻尖都是黑灰,滑稽极了.我们一起笑啊笑啊,快把屋外的阳光震碎了.
时隔多年,外婆兴许早就忘了吧.
"快来吃烤红薯,可甜呢!"外婆倚在厨房门口,笑说,"那可是你小时的最爱呢!"
我愣住了.心中百感交集了,外婆竟然还记得?我慢慢走过去,回过头,邻家的小女儿跑到更深处的油菜花从中去了,但是笑声依稀可辨.
忽然忆起,夏天,外婆知道我喜欢吃甜瓜,就在春天拨下种子,待瓜成熟,便摘下来洗净,让外公送到我小城的家中来;秋天,外婆知道我喜欢桂花,就在桂花飘香的时节,捋下几穗桂花,做成桂花糕,放在木盒子中…
抬起头,只有天空蓝悠悠,又高又远.蓦然明白:原来时光会说谎,我从不曾失去过这简单的幸福,这时隔多年依旧有人记得你的喜好的幸福.原来这简单的幸福一直都在我身边,从来不曾消散…
接过外婆递过来的,已经拨好的红薯,轻咬一口,依旧是旧时的味道,抬起头,含着泪微笑地说:"外婆,真甜!"
一直有过这样的梦境,傍晚风停雨歇时,只见一地葵花,一株栋皆落尽金黄的花辦,一只只失去光彩的花盘,低垂着面朝满是花瓣的土地′′′′′′
梦醒之时,总会发现枕是湿的,总会想起那一片芦荡,那一亩花田,那一朵青铜葵花,心中被一种感动所充盈,一张张可爱可亲的面孔从眼前划过,眼前朦胧起来,才蓦然明白,那种感动是他们留在我心底的温暖.
青铜葵花,依旧记得你们再雨中,在田埂上,高兴地故意摔倒,是因为捕到了一网子鱼,一个一身泥水,另一个也一身泥水;也依旧记得你们为了减轻负担,一个打着准确无误的手语让妹妹去上学,另一个扑在奶奶的胸前,笑着让哥哥去上学,你们的笑,你们的伤心在我的心中泛起了波澜,那波澜一圈圈地荡开去,心便温润起来,温暖起来,纯净与柔和起来.
青铜,你为让妹妹去上学,在银杏上做了手脚,当葵花摸到红银杏时,你含着泪放声大笑,你永远不会说出这其中的秘密;你为补贴家用,在寒冷的冬天饿着肚子,站在油麻地的桥上卖芦花鞋,当把所有的,包括你脚上穿着的芦花鞋都卖光后,你光着脚朝家的方向跑去,你的一双脚被冻得通红…你的执拗与善解人意就像一只坚强的钉子,轻轻地刺痛了我的心,片刻之后,只留下了一片温暖的记忆,你那乌溜溜的眼固执而坚定地闪耀在我的记忆中.
葵花,你为减轻父母的负担,在同学们都去拍照片时,你躲在办公室后的小竹林里背课文,却忽略了自从你和父亲来到大麦地后就在也没有照过相;你为了给奶奶筹钱治病,孤身一人去外地捡银杏卖钱,殊不知回来后,变得又黑又瘦;你故意把每一门功课都考得很差,只为辍学省钱,不让奶奶那么辛苦,你独自承担这一切,尽管你十分热爱学习…你的乖巧与善解人意如同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拨动了我的心弦,你那苍白的小脸,和谐而温顺地贮藏在我的记忆深出.
一直感叹曹文轩的文字怎会有如此撼人心灵的力量,每每想到《青铜葵花》.心中便会出现一片芦荡,一亩花田,一家可亲的人…
时光慢转,它坚贞地存在于我的内心深处,光阴沁凉了它,坚固了它,不能将它毁灭,只能历久弥新.青铜/葵花,你们组成的青铜葵花在我的眼底,在我的心里熠熠生辉,它化成了一缕阳光,让温暖长驻于我的心中…
门外有水流出的声音,是妈妈在洗衣服吧,以前,妈妈的手总是那么温暖柔软,只是现在多了些许粗糙,那一刻,我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意识到自己长到了.是时候起床了吧,我轻叹…
那一刻,空气里氤氲着淡淡的清香与丝丝凉意,在那静的天水之间,我的心这样轻易地被攫住,目光再难移开那个角落…
早前,听朋友说仙人球会开花.只一小朵,开得艳丽.
于是,在大街开始留意.终于,选得一株最合心意的.仙人球不大不小白色的花盆简单清雅.放在家中最显眼的位置,研究真确的种植仙人球的方法,希望能够尽睹仙人球花开的美丽.
可是,仙人球却在我一天天的希望中逐渐萎缩干瘪下去.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失望.唤来朋友,将干瘪的仙人球指给她看,她淡淡一笑,叫我再等等.可是仙人球终究还是被搬走了,放在那个堆放枯死花草的阴暗逼仄的角落.因为 它显得丑陋,像一个被风干的核桃,没有一丝活气.
于是,我在心中暗暗认定,仙人球本就不会开花.
初秋的清晨,天气微凉.我睁着惺忪的睡眼,趴在窗台上,漫不经心地看着院子中树木的叶子纷纷飘落.真是日见萧索了.目光不经意地瞥过那个放仙人球的角落,再难移开,眼前立刻明艳起来.
那仙人球上顶着的分明就是一朵花.我愣愣地站起来.
那花是怎么开的?在冷落的角落,贫瘠的土壤中…难以置信,可是它就是开了,真真实实地开了.开得艳丽,只一小朵.
恰似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姗姗地走在阴冷的风中,轻轻提起裙边,开始一场腾挪不开的舞蹈,在角落里浅笑低吟.我轻轻走到那朵花旁.俯下身子,细细端详.呼出的热气轻轻抚过那一朵花,简简单单的几片柔嫩的花瓣在阴冷的风中轻轻抖动,娇羞无限,惹人怜爱.
这一朵明艳的花闯入我的心中,让我为之一震,触到了我内心最柔软的角落,仙人球在自己阴翳的心坎上引进阳光,在灰白的生命里添上亮色--在最恶劣的环境中开出最明艳的花.
我开始敬畏它的美丽,它的坚韧,它的顽强,在明艳的花下,我深感自己的渺小.世上最纯真的美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简简单单.
我拨通了朋友的电话,颤栗地说:"仙人球果真会开花,只一小朵,开得明艳."那边的朋友轻轻地笑着.
过了几日,花瓣开始凋谢,仙人球重又饱满旺盛起来.我捧起仙人球,向那个放着石竹花的台阶走去.仙人球向无声的造物之眼展示了无限的坚韧,我的心中充满了对它的敬畏.从此,我不再轻易就断定这株草不会开花.
席慕容说:"时光会流逝,美会留下."是的,初见仙人球花的那一瞬间,我会永远铭记.
与它相遇,是这个秋天最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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